之所以看这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就是因为很多年前那句“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太过有名,引用程度堪比“罗生门”那样高频。下面是由小编带来的有关《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读书心得5篇,以方便大家借鉴学习。
然而,使他写下这封信的动机是什么?是对政治的单纯热衷吗?我觉得不是。以托马斯特立独行的个性来看,他是“媚俗世界的恶魔”,他是不会热衷于政治的喧嚣去参与什么激进言论的。使他写下这封信的更为隐秘的原因,来自他那 “危险 的比喻”,这同样关乎他的爱情。
他无数次的深刻地感觉到,特蕾莎是一个被放在篮子里顺水漂来的孩子,有一天偶然地漂到了他的床榻之岸。是他收留了她。这个危险的比喻使他对柔弱的特蕾莎产生了深刻的同情和无法表达的爱。这难道不是命运?而俄狄浦斯这个希腊神话中的赎罪之神,不也正是一个被放在篮子里顺水漂来的孩子吗?这和特蕾莎有着多么致命的相似!所以,有一天当托马斯偶然在书架上翻到《俄狄浦斯》这本书的时候,又联想到了那个致命的比喻。于是,鬼使神差地写下了那篇改变他命运的关于俄狄浦斯的文章。我想,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的阴谋”吧?于是,当他以知识分子的率真和孤傲拒绝在脱罪文书上签字的时候,他被政治巨手紧紧攫住的命运便不可逃脱了。于是,他失去了医生的优裕生活,成了玻璃清洗工。
那个时期,布拉格正被笼罩在斯大林的“共产主义运动”的红色恐怖中。大街小巷到处是政治话语的喧嚣,每一个生活的角落,似乎都有秘密警察的耳目,人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似乎有被监视偷拍录音作为反动证据的危险。日复一日,人们惶惶然生活在这阴云密布的异常沉重的政治高压下。然而此时,托马斯的生命居然以空前的“轻”的形态展现出来。因为他终于卸掉了多年来一直郑重地信奉并身体力行的医生的“拯救人类生命”的神圣使命,一身轻松,一如继往甚至更为“狂热”地投入到探索不同女性的“事业”中, “用生命的解剖刀剖开不同女性身上的那神秘的百万分之一的不同”, 乐此不疲。
这真是一支“重”与“轻”合奏的别具意味的的人生回旋曲!
当政治的混乱和社会的黑暗代替了人道和文明,当“政治媚俗”堂而皇之地跻身博爱民主的殿堂,渺小的个体,只能挣扎在不能承受的“重”与“轻”交织的漩涡中。我们很难用道德家的眼光来评判他,――-托马斯,在他身上,实在是存在太多的“卑劣”――放浪,好色, 不忠,欺骗,他有着一切被道德君子所不耻的“无耻之徒”的特性,然而在他身上,同时又存在着正义,善良,仁慈,悲悯,率真,清高,自由等许多可以称之为“美好”的东西。他是一个在生命之“重”和“轻” 的博弈中苦苦挣扎的真实存在。作者对他未加任何道德的评判,――在道德沉沦的世界,“一切都被预先谅解了,一切也都被卑鄙地许可了”。
从一开始尼采以永恒轮回的姿态现身的时候, 永恒而沉重的轮回便已经开启,它一边无形地转啊转,一边让我们知道这“生命之轻”究竟轻在何处,它告诉我们,背负的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就越会贴近大地,它不再虚无缥缈,而是以一种处于低处的姿态让真实感来无限贴近。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的句子总是让人忍不住停留 、出神,而它所表达的一种思维又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有种心里萌发许多呼之欲出的感慨却偏偏词不达意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的影响,让我觉得,阅读这本书的时候,倒不如以“关键词”的形式,来记录下那些掀起心中巨澜的瞬间,记录下开头的那番理解:生命总是虚无,这便是生命之轻,这种虚无让我们难以承受。
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所提炼的这些关键词,其实也是在表达着他自己的独特的观点,关于同情与背叛,关于灵与肉、性与爱,关于民族感,关于生命,关于这场千融万和却偏又虚无缥缈的盛宴。
而这本书让我觉得最值得记录的那个关键词之一,便是 “媚俗”,或许你会说,媚俗与神圣,岂不千差万别?不如看看米兰昆德拉是如何表述这一关键词的。
“媚俗让人接连产生两滴感动的泪滴,第一滴眼泪说:瞧这草坪上奔跑的孩子们,真美啊!第二滴眼泪说:看到孩子们在草坪上奔跑,全人类一起被感动,真美啊!只有第二滴眼泪才使媚俗成其为媚俗。人类的博爱都只能是建立在媚俗的基础之上。”
对与“媚俗”一次,米兰昆德拉提出过这样的一种看法,媚俗,其实是一张漂亮的面具,这张面具别人强加给你过,而你也曾强加给别人,换句话说,媚俗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但其实恰恰是不知根本的臆断。
在一定意义上,媚俗是主流的,因为这世界上有着太多太多的丑恶,而媚俗恰是掩饰这些丑恶,甚至是掩饰死亡的那张面具,有了掩饰的面具,这样的世界看起来才是和谐的,一切的错误都在尚未发生时就被提前原谅,一切的死亡都在刚刚出生时就已经用厚重的墓碑将它封闭。
我们似乎总会听到很多志存高洁的仁人义士振臂高呼:我不要媚俗,我不会媚俗!
可是你可知,生活在社会上就不可避免的要媚俗,这是生存的必需,“媚俗”二字虽有一个媚字,可是它偏偏就很霸道,很强横。
你会不知何时何处就被别人臆断地为你下了定义,这种定义正是除你之外大家都认同的,这让你感到恐怖,但却申辩无门,你待能如何?呐喊吗?可是往往这个时候你的呐喊会被众人慈爱宽容的微笑淹没,他们会看着你慈祥地笑着,然后温柔且坚定地重复他们给你的定义。
尼采认为,我们的世界是“永恒轮回”的。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都由无数次的重复。我们的生活是能够被预演的,有朝一日,我们的生活会按照我们经历过的方式再现,而前者中反复还将无限重复下去。如果世界果真如此,我们就会向耶稣一样被钉在永恒色十字架上,无法承受的重负将会沉沉的压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然而,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恰恰是轮回的不存在,生活无法预演,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他完美之后再来度过,生命之流只能在偶然性的大地上泛滥,人们肆意的生活,获得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快感,可是,重就真的悲惨,轻就真的美丽吗?
托马斯正是这一问题的代询人。他是一个离异多年的外科医生,拥有众多的情人,生活风流而快活。然而特里莎的闯入打破了他的自由,托马斯一直在爱恋特里莎和追求自由之间徘徊选择。特雷莎之于他,既非情人,也非妻子,而是一个“被放在树脂深覆的篮子里,顺水漂到他的床第之岸的婴儿。离婚以后的托马斯是愉快自在的,婚姻对他来说是一种责任的束缚,阻碍了他体会生命的快感,在无数的”性友谊“中,他获得了美好的生命之轻。特雷莎无疑是这种生活的终结者,她紧紧握住托马斯的手使他感到了久违的生命的责任并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好,可是他又不愿意放弃多年来的“自由”。对于托马斯来说,独居还是与特雷莎结合,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问题,而是关涉到他对存在的可能性的理解。一向轻松的他在六个偶然事件的推动下,选择了“非如此不可”。
七年之后特雷莎的出走,将托马斯重又置于自由之身,使其身上的重负突然间释放,甚至感到悲伤过后的美好,托马斯嗅到了温馨的生命之轻。可是,随之而来的沉重却将他彻底击倒,他已经学会了感受别人的痛苦,他终于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虚无缥缈的生命了。他回到了布拉格,追回了特雷莎,也追回了存在的重量。
曾经也写过关于生命重量的文章,但从未有过读完此书后如此深刻的感受。灵与肉,媚俗与反媚俗,现实与反抗,这是昆德拉笔下的轻重世界。众多现实的无奈掩盖了华丽的辞藻,行文流淌间流露出生命的抉择。正是这样一种文笔,才在我的心中涌起了波澜,久久不能平静。不同于其他作品,昆德拉笔下的轻重世界直指现代社会人类生存的困境——以怎样的方式存在?通览整本小说,都找不到一个明确地答案来解答这个问题,只能用个人的一生来回答。托马斯,特蕾莎,萨宾娜以及弗兰茨都只是以不同方式存在的个体,在无法重演的过去和无法预定的未来,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价值光亮。
在这个故事中,四个人物各自的媚俗与反媚俗游戏贯穿始终。主人翁托马斯拒绝媚俗,然而他却生活在媚俗之中,无法也不能逃脱。在六个偶然事件的推动下,他选择了“非如此不可”,也找到了那个可以与他睡觉生活的女人。婚后的他不能克制自己去欣赏别的女人,他在爱情上是忠贞的,在行为上却是放荡的。 打着性与爱是可以分开的旗号掩饰自己生活在媚俗之中的事实。他因为特蕾莎而变得沉重,在经历了爱人离开后短暂的轻浮后,却又因思念而变得更加沉痛。特蕾莎,一个具有独特而又温柔的女子,一向追求灵与肉的合一,但也被迫相信二者的双重性,最后她的肉体也背叛了她的灵魂。弗兰兹爱萨宾娜爱到疯狂,但他们确实不同的两类人,太多的不一样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他追求刺激,最终也死于刺激。如果是背叛和追求刺激就是反媚俗,那么萨宾娜就是个脱离媚俗而独特的存在。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才是故事的主角,当特蕾莎,托马斯,弗兰茨,玛丽克洛德,政治家,革命者,都在不断追求着生命之“重”的过程中时,她却用背叛,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背叛中,她不断抛弃自我,变换角色,将生命之“重”的意义抛在脑后。在不断的背叛后,最终发现她得到的只是一场虚空,是“一切背叛的终极”。她一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着,最终在一片寂寞和恐惧中走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恰恰是轮回的不存在,生活无法预演,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他完美之后再来度过,生命之流只能在偶然性的大地上泛滥,人们肆意的生活,获得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快感,可是,“重”就真的悲惨,“轻”就真的美丽吗?
每个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当人们厌恶自己身上的种种负担、责任,而深感沉重时,总是向往着如果没有这些重负,生活该是多么轻松快乐、逍遥自在。可是当这些真正消失的瞬间,却又往往无所是从,不知如何是好。感觉自己轻如鸿毛,没有约束,但也没有归宿。人生为何如此无奈,想摆脱种种生活之 “重”的困扰,但又不能承受摆脱困扰后的失重之“轻”,在这个永劫回归的生命中重复,再重复。
不得不说,这本书承载了太多,关于性、爱情、友情以及最祖国的爱,关于生命的思考,关于政治……
一、生命可贵,走好每一步
尼采认为,永劫回归观 是最沉重的负担,昆德拉在书里解释: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有无数次的重复,我们就会像耶稣钉于十字架,被钉死在永恒上。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比如说,一个演员没有排练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的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正因为这样,生命才总是像一张草图。我们每个人都是握笔的人,自己的人生自己描画,画错了不能擦掉,只能在原图修改。无法永劫回归的生命是可贵的,”一生包含一天,一天象征着一生“,过好每一天,走 好每一步,绘制生命的美好图画。
二、我们需要重,太轻的生命无法承受
巴门尼德于公元前六世纪提出了生命轻重选择的问题,关于轻重的概念,昆德拉认为”轻与重的对立最神秘,也最模棱两难“。托马斯与妻子离异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但是遇到特丽莎,他又开始徘徊于轻重之间:是该对妻子忠诚,还是对情人不弃。 后来的从瑞士到布拉格,从布拉格到乡下、从受人景仰的外科大夫到洗窗工、从洗窗工到拖拉机驾驶者、我们被伟大的爱情感动着,被责任感动着,被托马斯的”重“感动着。他自己也获得了无尽的快乐。
萨宾娜是个”轻“极了的角色,她放荡不羁,特立独行。喜欢背叛又习惯背叛,她背叛父亲,背叛弗兰茨,背叛的最后结果就是在铺满灼热炭火的圆周轨道上奔跑。也有过被她所看不起的媚俗的想法,想有个爱自己的父母,她想要”重“,是因为”轻“,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让她无法忍受。
特丽莎的母亲是个”丑角“吧,她可以穿着乳罩在众人面前无羞地走动,可以当众取笑自己的女儿”白痴“,但于她自己,她即使并没有感觉到内心沉重,但是,生命的意义呢?
如作者言,最沉重的负担压得我们崩塌了,沉没了,将我们钉在地上。也许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是一种生活最为充实的象征,负担越沉,我们的生活也就越贴近大地,越趋近真切和实在。相反,完全没有负担,人变得比大气还轻,会高高地飞起,离别大地亦即离别真实的生活。他将变得似真非真,运动自由而毫无意义 。 我们需要承担责任 ,需要”重“。重,才有真的生活,真的快乐。